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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line:一支普通乐队的回归

2017-08-11 15:54阅读:1044SkullcandyMagazine

摄影:杨毅东

十年前,一场名叫“No Beijing”的演出,演变成了一次意气风发的运动,并连带着Snapline,Carsick Cars,后海大鲨鱼和哪吒乐队的名字,被人们反复提起。

夏日的北京骄阳似火,在被戏称为“西德”的西安德路上,美廉美超市与稻香村人潮汹涌。在它们旁边是一个安静的生活小区,李青和李维思就居住在这。在打游戏,码程序,以及对着各种软硬件发呆的时间之外,他们会来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深处,进行一个名为“Snapline”的乐队项目——是的,他们的排练室是一个真正的车库。

“Snapline,一支普通的乐队”,至今,他们的豆瓣小站上还是这样的自我介绍。

一个在北京音乐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实:两年前,Snapline的主唱陈曦,作为一名跨国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肉身翻墙成功,远赴大洋彼岸,乐队陷入了停滞之中。一时间,Snapline解散的传言四起。

现在,陈曦在美国照顾着家庭,贝斯手李维思继续着游戏程序开发的工作,随时陷入“宅到深处”的状态,并不时发挥诡异的语言天赋骗点稿费,只有吉他手李青还在进行着音乐相关的工作。现在,她是一个音乐厂牌的负责人,用李青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勤杂工”。曾经的同事杨海崧说她“天生操心命”,一点不假。终于,普通乐队Snapline的三位成员,和很多同龄人一样,走到了生活的交道口。乐迷们试图打听消息,又怕打扰,在这样欲言又止的氛围中,时间来到了2017。

摄影:杨毅东

直到最近,同样普通的一天,唱片公司兵马司突然宣布,8月,Snapline回归,11号将在乐空间演出。可能只有一场演出,但这个消息顿时激起千层浪。

“就像喜欢了很多年的球员,突然又再现了一次完美的彩虹过人。”一位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歌迷如此形容。

Snapline是一支普通的乐队吗?也许可以这么认为。十年前,一场名叫“No Beijing”的演出,标志着“80后”城市青年终于正式登上时代舞台。不知被什么风所吹动着,新世纪的头二十年,这场演出最终演变成了一次意气风发的运动,并连带着Snapline,Carsick Cars,后海大鲨鱼和哪吒乐队的名字,被人们反复提起。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骤然发现,如今已是90后的天下。

高学历,生活“不死磕”,理工精神与随之相伴的革新意识,这些都是No Beijing 一代的特色,这些特色在Snapline身上表现得尤其明显。尽管乐队成员们更乐意讨论音乐,但Snapline这个词的语境复杂程度远超一支单纯乐队。十年间,他们与许多新鲜事物纠结在一起;大学生乐队、振荡器、后朋克、“真正的”独立精神、来自前苏联巨大得令人吃惊的硬件设备(不得不说这和二李其他的乐队项目有不可脱离的干系)、以及在一些更“小众”的前辈们身上,难得一见开疆僻壤的勇气。

摄影:杨毅东

“看到Snapline之后才知道吉他还能这么弹,而且,弹琴的人不是在Youtube上,是在你面前。”不愿透露姓名的乐手说。

 Snapline绝不是第一个先锋起来的乐队,也不是第一个有艺术家自觉的乐队,但他们在玩世不恭与愤世嫉俗之外选择了另一种温度。在北京海淀区,年轻的大学生们心生向往:他们好像就是我可以成为的样子。

陈曦大学就读中国最高学府,研究生毕业前就开始给知名企业做培训。在Snapline里跳着不协调怪舞,唱着“I won’t ease your pain, I won’t set you free”的他在生活中热情友善,交友甚广。有段时间,他那顶着Robert Smith爆炸头的滑稽表情在各个微信群里四处流传,而他本人并不介意。”在“摇滚明星”之外,他有着更多生活方式的选择余地。钻研字体设计、克林贡语、诗歌、有关人类文明一切有用没用的事情,当然,还有陪伴女儿成长。

李青和陈曦是发小,“几乎是硬拽着把陈曦拖上了摇滚乐的道路”。同样理工科出身,总是与李维思并肩站在一起打“怪物猎人”的她,与另外两人的气质有高度同质的一面,更有令人感慨的温柔。2012年冬天,五道口的D-22俱乐部——陈曦就是在这里迎娶了自己的妻子——宣布停业。最后一天的演出结束,李青特意在歌单里加入了罗大佑版的“追梦人”。“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歌声响起,朋友们举杯留影。而在门外,喝醉的韩国留学生高歌“友谊地久天长”:“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舟在绿波上,而如今,劳燕分飞,远隔大海重洋。”这两个声音一唱一和,不知道在道别什么。

这就是被很多人称为“酷到骨子里”的Snapline在这个“酷到骨子里”的俱乐部里,给大家留下的最后印象。

摄影:Charles Saliba

2015年Snapline正式成立十周年,同年12月,他们在上海Shelter完成了一个阶段内的最后一场演出。那时候,嘻哈与电子乐方兴未艾,各种livehouse的名字还是现在时,人们仍然习惯问:“晚上去看哪个队儿的演出?”,资本的浪潮缓缓拍打着独立音乐的沙滩,还未成大举进攻之势。而Snapline的乐迷们只焦心着一件事:“听说陈曦要走了,他还会回来吗?”诞生于轰轰烈烈中的Snapline终于又迎来一次平静告别,尽管比同龄人更快地登上浪头,但他们仍然需要直面一些非常普世而哀伤的事情。

“十年来的心境啊,可能更沮了,因为离五万的目标差更远了啊。”看起来像在网吧里通宵吃了三天泡面的李维思说。但说话轻声细语的李青却仍然拥有热血漫画的气质:“没那么认真了,但更加坚定了。”

虽然一直号称“人还在,钱没了”,但作为音乐人的Snapline并没把收入放在心上。“轴劲”远近闻名的他们,出于对制作调性的不满,几乎拒绝承认自己的第二张正式全长录音专辑《Future Eyes》的存在,并自己重录重混制作了新版发行,那就是后来的《Phenomena》。尽管在豆瓣上,《Future Eyes》享有极高的评分与热情的评论,但李维思本人的ID后跟着刺瞎眼的“一颗星(豆瓣最低评分)”。即使放眼整个唱片工业历史,这也是罕见的事情。

摄影:Jeff Yiu

陈曦回国后一头扎进了排练室里,加班加点地恢复状态。事情进展比大家想象得快,马上他们就要远赴日本进行新专辑的录音。“再不录音就切腹了”,李青说。

第三张专辑李青透露打算叫《兽化》,听着特别像奇闻异录里的事件。这张将回归吉他、贝司、鼓机和唱的唱片,内在气质和《Phenomena》类似,“只是呈现的形式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李维思介绍说,嗯,这个时候没再瞎贫。

 “后朋克是以更大的生存的勇气去思考未来的不必然”,这句话出自他们曾经的采访,仿佛是英雄梦与现实之间的一座独木桥——虽然三个人都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说过它了。带着演出,录音全套任务Snapline终于回归,那么,让他们再一次介绍自己吧:

“Snapline是一支乐队,以后的时间也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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