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下》苏铁\阿拍色鲁\银杏拜拉\楔叶阿冷初\水杉洛羽\崖柏苍戊|粤语\赣语\普通话\苏州话\北京话\四川话

有声书 塔里拉的回响 第13期 2023-06-30 创建 播放:145

介绍: 拜拉:拜拉走入苏铁的营帐,今天召开军机商讨,营帐里已经有数十人。

苏铁:你来了。

拜拉:拜拉落座,默数盒里的棋子总数量。她看见舆图上的种子蕨王都插着一把弯刀,是苍戊的武器,苍戊念念不忘攻下王都。苏铁数完最后一颗棋子,众人鸦雀无声。

洛羽:……是这个数目?人手充足,粮草富裕呀。

苍戊:就此拿下王都,...

介绍: 拜拉:拜拉走入苏铁的营帐,今天召开军机商讨,营帐里已经有数十人。

苏铁:你来了。

拜拉:拜拉落座,默数盒里的棋子总数量。她看见舆图上的种子蕨王都插着一把弯刀,是苍戊的武器,苍戊念念不忘攻下王都。苏铁数完最后一颗棋子,众人鸦雀无声。

洛羽:……是这个数目?人手充足,粮草富裕呀。

苍戊:就此拿下王都,不是难事!

苏铁:拜拉,你认为呢?

拜拉:我们声东击西。分三成人马,佯装逼近王城,假意要一举拿下种子蕨的王宫;但实为……攻打王军的藏经阁。这里恰好紧挨兵器库,把它们一气捣毁,王军无粮可储,无兵可用,到时候就只能退守都城内围了。

苏铁:我赞成。

苍戊:那便让我领队,前去烧毁藏经阁。之后再与你们相会。

天青:众人商讨计策该如何实行。天青捧着茶进来,从苏铁起逐一往下斟茶。

洛羽:好香,一闻就知道是天青。我记得……你从前是富家子女吧。果然与众不同,寻常人家学不出这样好的茶艺呢。

拜拉:是!

天青:是。

苏铁:苏铁见天青没有露出破绽,松了口气,很快转移话题。天青离开营帐。一个时辰后,大家渐渐散去,洛羽走在最后,营帐里只剩苏铁和拜拉。

苏铁:我送你吧。

洛羽:多谢好意,但是您一定有许多琐事亟待处理……不如,让拜拉陪我回去吧?

拜拉:好。

苏铁:也好。拜拉,你帮我告诉天青,请她稍后给我再送一壶茶。

洛羽:天青的手艺极好,早些时候我就有心请教,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惜我也不好意思赖在这里蹭茶喝的。

苏铁:她的反应不似作假,也许的确只是赏识天青的茶艺。

洛羽:洛羽和拜拉在分岔口道别。拜拉去找天青,洛羽在分岔口静站片刻,不久后,轻车熟路地往崖柏苍戊的住处走去。

拜拉:等一下……天青。

拜拉:今天你给小孩子们讲的故事很有趣,我想……再听一次。之后你可以给我讲吗?我先去等你!

(天青望着拜拉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拜拉忘了说要在哪儿等她。天青进入苏铁的营帐,听苏铁讲述计策。)

苏铁:这条计策是银杏拜拉的点子,我认为可行。您或许以为我太容易相信她,可她是一把新开刃的利剑,淬炼和磨难不能再催使她的成长,只会折损她的锋芒。现在,她只缺一场胜利,用来祭她初开的刀刃。您认为呢?

天青:可以。

天青:但这一仗你必然会遇上楔叶阿冷初。所以,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相信这个方法确实可行,我相信银杏拜拉是金色的曙光,我相信你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你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吗?

苏铁:苏铁无意识地轻磕一下烟斗,闭上眼睛,好像初雪那一日簌簌直降到后半夜的雪片重又扑湿她的眼皮,失去最后一个血亲的拜拉在她捂紧的手掌里落下一滴热泪。

被冠以私藏叛贼的罪名而遭屠戮的私塾“清洗”一空,尸体是论车计数、拉走的。拜拉自然不可能给园铃收拾尸身,她正是此次清洗的目标人物,一头灿金的发丝像割断的朝霞,但芦木与其余学生更不知道将被运向哪座无名的乱坟。

苏铁没能在挨挨挤挤的尸体之间辨出一张属于芦木的面貌。但她也没有心怀侥幸地自欺,以为自己没看见芦木的死状,她便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私塾既然已经暴露,拜拉被她遣出来寻到自己身处的药店,她又患病,一定设法拼死掩护学生们,多半还是第一个撞在刀刃上的人,芦木绝无什么莫大的幸运能逃生。

苏铁:“有。”

苏铁:芦木,我,我知道我们都是轻飘飘的生命。即便死了,不过是史册上蕨王暴政的一笔罪证,我并不感到不甘。但银杏拜拉,她是一枚火种,她是芦木交托给我的孩子,而今我决意要留存住这枚火种,为了希望、为了人民、为了安定和平静的生活——还有,为了芦木。

我从芦木手中牵过了拜拉,走了这般长的一段路,现在也将和芦木一样,把拜拉交到阿克拉的手中,祈求神明为她们的希望引领下一段路。

苏铁:“请您保护她。”

天青:我会的。

拜拉:天青,你来啦。

拜拉:天青,给我讲故事吧。

天青:你想听什么?

拜拉:白天你讲过的那一个……别的也行。你对小孩子真好,天青,你很喜欢孩子吗?

天青:嗯。我觉得孩子是这世界上最纯真的东西了。

(天青隐藏人物的名字,说出自己从前的学生的故事,拜拉听得津津有味。)

拜拉:天青,你和我以前的老师芦木有一点像,老师是很好的人。她也会给我们讲故事,塾里的学生们都很喜欢她。

老师给年龄小的孩子启蒙,使用的教材是自制的故事绘本,一页字一页画,后来以私塾的条件买不到质量上乘的纸张了,老师只好用多余的窗纸。墨水在那种纸上不容易干,我帮老师晾纸时,老师还睡着了,老师一定很累,她的绘本比我的手指还厚。

拜拉: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叫园铃。后来塾里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要为我们熬药、教我们识字,所以,有时是我教园铃读书。她跟我一样,一头金色的头发,很爱撒娇,她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天青抱住拜拉。拜拉也抱紧她。一会儿,天青拍了拍她的后背,拜拉恋恋不舍,她们返回营地。)

拜拉:天青……

天青:怎么了?

拜拉:我们算不算在恋爱?你喜欢我吗?(心声)

拜拉:没事,突然想叫你的名字了!

苍戊:出战当日。按计策,苏铁领兵带着拜拉先行,苍戊两刻钟后动身,但苏铁出城不久,苍戊便带部下出发,走了与计策不同的另一条路。驻守营地的士兵劝诫苍戊无果,洛羽走了出来。

洛羽:苍戊大人大约只是有些心急而已,她身经百战,从没犯过什么大错,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洛羽:不必太担忧了,你我都已经尽力。

洛羽:(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接下来,不知道阿克拉会这么做?

苏铁:天空是一扫连日阴霾的澄碧明朗,苏铁顶着日光眯眼向城墙上望去。她知道那里会出现谁,她有预设,她早已为楔叶阿冷初排好位置,如果她们再会,定是此情此景。

阿冷初还没有露面。苏铁自城墙上收回目光,举起手中重逾百斤的刀,风在这一瞬之间仿佛静止了,她身后的部下们不约而同地屏住声息,看着她的刀不迟疑地挥下,嗡鸣一声,沉入空气。

这是战争开始的号角。

苏铁:我曾经想过,我们的再会,定是此情此景。

苍戊:苍戊领兵,到达王城外围的另一处门。她想起临行前洛羽恭祝“万事顺遂、志得意满”的贺词,下令进攻。

苍戊:我当然会去支援苏铁。——只不过,我要攻入王城,从城内打开大门,再去迎接她。

苏铁:苏铁苦战许久,迟迟等不到苍戊。她喘了口气,看见城墙上出现了一个人。苏铁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却强烈地直觉:楔叶阿冷初。她的老师,人尽皆知的不败战神,她来了。

阿冷初:我跟你,一对一打。你输了便退兵。

(两军停战,只留下阿冷初、苏铁二人在沙场中心。)

苏铁:苏铁向阿冷初行了师生之礼,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头,“好。”

阿冷初:两人同时举高武器。苏铁握刀,阿冷初持剑,然而手势却如出一辙。

苏铁:我忘不了,也不能忘记,是楔叶阿冷初让我免于河婚刑罚,让我得以幸存,她授我学识武艺,令我看见希望,这份恩情至死不渝,甚至超脱于敌对的立场而存在。

(苏铁暴露出一个弱点,阿冷初发觉。)

阿冷初:我曾告诫过苏铁最好修正这不起眼而危险的坏习惯,但她始终未能摆脱。

这竟成为阿喀琉斯之踵,我该庆幸?庆幸苏铁没有改变?我是她的老师,攻破学生的弱点,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呢?我不能为学生纠正致命的缺陷,若认真计较,她的败落也归咎于我的失职;

可失望吗?失望苏铁没有改变?我不是光明磊落的圣人,可以替敌手的进步喝彩。我明白苏铁是多大的威胁,所以做敌手才算敬意,以老师的身份相见,着实低看了她。

阿冷初反手刺向苏铁,苏铁只得与她近身缠斗。

两人的影子缩为浓而小的一团,在沙地上分分合合,灵动轻捷,如同精彩的皮影戏。

苏铁:影子是自身的映射,却不太像我。

我是被阿冷初承托的植株,老师像埋在根下的泥盆。我无法斩断自己的根系,正如无法割断自己的影子。

我别无选择,胜负其实一早注定。

苏铁不再追求出奇制胜的方法,她把阿冷初当初教给她的武术一招一式逐一使出,不遗余力,像割肉还母,也像谢师礼。

苏铁与阿冷初对望,兵刃碰撞的铿锵之声宛如合奏,

恍惚间以为时间无限延长,她几乎把地上身量缩小的影子也错认成来自过去的回响。

阿冷初:但转到幕后去看,我们都是被不可知的命运提线的纸人。

我看得见苏铁眼中的希望,苏铁着眼于安邦定国、推翻不义的统治者,她不信天命,我何尝想相信?可我不得不对摆布我们的天道宣战。

苏铁是否意识到我们的厮杀或许只是天道的棋盘一角?

过去是阿冷初给苏铁喂招,现在却是阿冷初拆苏铁的招。这一瞬间的倒错,使老师变得不像老师,学生也不像学生。

几十路刀法连贯一气,苏铁流水般地使到最后一式,按她所学,紧接着便该终而复始地回到第一招,但重复的走马灯只剩看腻味的下场。

阿冷初挑剑,精准地揪住空档,剑尖毫无阻碍地没入苏铁的脏器。

拜拉:早一步被天青带往角落紧紧观望着这场对决的拜拉,在诸多同僚的拉扯下疯狂挣扎起来。

天青:苏铁倒在阿冷初的剑下。

苏铁:(颤颤巍巍地回头,和天青对视)请你一定要守护好我们最后的曙光。

阿冷初:阿冷初举起剑直指天空,苏铁的血留在剑上。阿冷初的姿态也冷硬得仿佛一把不折不弯的剑。

阿冷初:——我向你宣战,也向你投降。我自知我和苏铁其实并无分别,我们都是被命运摆弄的皮影,我无法打破这可恨可厌的天道。

我所依恃的只有我的剑,但它不能划开我头顶的天空,只能斩杀我的学生。我或许终其一生都不能触碰到塔尖,那么让有志者来继承我的心愿吧!让她来看我的这把剑,让我似野草般复生,正如银杏拜拉见证苏铁的死亡,她也将承载苏铁的意愿,攻入王城。

如果这便是命运,让她来吧!

天青:躲在角落的天青眼神闪烁。只有她明白阿冷初的意思。

楔叶阿冷初没有向她们靠近。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良久,剑尖上苏铁的血凝固了,她回身大步地离去,把剑鞘留在苏铁的长刀旁。

王军组织围剿,苏铁的遗部向拜拉靠近。天青捂住拜拉的左耳,替她隔绝耳边的哭喊和暴雨声,凑到她的右耳。

天青:走吗?现在还来得及。

(拜拉看着死去的苏铁,坚定拂开天青遮住自己耳朵的手。)

拜拉:我不走,我留下来断后。天青,你跟她们走吧。

拜拉:天青,你知道吗,母亲死的时候,我跑开了。圆铃死的时候,我没有出声。但这一次,我不会离开,也不会再逃避,选择虽然只剩下生或者死,但我不会停止为天明而战,这把剑会挥舞着直到我死去,而我的遗恨会跟随千千万万的裸子等待,等待在春天再次复苏。

拜拉:我也许会死,但我们的精神屠杀不尽。我期盼着有一天,家会是一个完整的家,有亲人,有朋友。我期盼着有一天,国会是一个美好的国,不再有饥寒,不再有贫苦……

我也将成为照亮漫长的暗夜里的一支幽幽烛炬,裸子们等待着再无需举起兵刃的时刻到来,百姓们等待那黎明破晓的曙光到来,而我等待繁星满天的时候到来……

那个时候,再不会有流离失所,那个时候,再不会有饥寒交迫,塔里拉的子民应该是自由的,有一天,我希望我也能因为生长在塔里拉的国土而感到骄傲。

天青:天青没有阻止拜拉。她不由嘲笑自己的浅薄,苏铁的嘱托看来也多余了。她们都没想到,银杏拜拉有着一颗永不止息的金色灵魂。

天青随撤离的幕僚在旷野中飞奔。雨势仓促,雷声轰鸣,天青回望了一眼,风把拜拉鲜明的金发吹起,定格成难忘的身影。

拜拉:那个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天青了。

拜拉:新刻的簪子,送给你。

阿克拉:嗯。

拜拉: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军中的时候也喜欢看星星,有一天晚上,我向你说起我和园铃被一个人所救的事?那时我不知道是你,阿克拉。我只知道“她”在王宫里有很高很高的地位,她假托我和园铃是她的侍女,领我们出城,她教我们隐藏额纹,用泥土遮染发色,教我们心怀希望。

拜拉:但你还是回去了。你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再也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我一直很想再见你……

阿克拉:我厌恶屠戮和血腥,但我必须回到王身边。

拜拉:我知道,我并不怪你。我一直很想当面告诉你,我很感谢你,你让我认识了我的老师芦木、苏铁,还有许多朋友。

拜拉:而且,阿克拉,现在我也是王了。你会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不去。

阿克拉:王啊,您真的不怪我?如今您已知晓我是阿克拉,我身居高位,却毫无作为,我不能规劝蕨王的肆意妄为,没有阻止那场使你失去了家人血亲的屠杀,我并不尽责。

拜拉:可你的手那么冷,你的身躯那么单薄。如果要你以一人之力去阻挡这惊涛骇浪,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阿克拉,如今我认识了你,我对我的认识愈加肯定,你身处高位,但我想你也是最害怕的人。

阿克拉:(要把你比作金色的曙光还不够妥帖,塔里拉的子民都将记住你的名字,要让风和雨都聆听你的祝诵,阳光披泽你的发丝,我祈愿你的平安和幸福。)

阿克拉:你以后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拜拉:我要在无边的黑暗里划开天空,要和阿克拉一样,要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

要有无数灿烂无比的星光,月亮也要倾慕的蓝,让塔里拉的子民在夜里有着温暖的梦乡;

要有取之不尽的光能,源源不绝的镜海之水,让塔里拉的子民免受饥寒劳累之苦;

绿色的旗幡要飘扬到五湖四海边,风就那么吹着,让塔里拉的祈福在诸神的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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