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你的聪明像一只鹿，
你的别的许多德性又像一匹羊，
我愿意来同羊温存，
又担心鹿因此受了虚惊：
故在你面前只得学成如此沉默；
（几乎近于抑郁了的沉默！）
你怎么能知？

我贫乏到一切：
我不有美丽的毛羽，
并那用言语来装饰他热情
的本能亦无！
脸上不会像别人能挂上点殷勤，
嘴角也不会怎样来常深着微笑，
眼睛又是那样笨——
...

介绍： 你的聪明像一只鹿，
你的别的许多德性又像一匹羊，
我愿意来同羊温存，
又担心鹿因此受了虚惊：
故在你面前只得学成如此沉默；
（几乎近于抑郁了的沉默！）
你怎么能知？

我贫乏到一切：
我不有美丽的毛羽，
并那用言语来装饰他热情
的本能亦无！
脸上不会像别人能挂上点殷勤，
嘴角也不会怎样来常深着微笑，
眼睛又是那样笨——
追不上你意思所在。

别人对我无意中念到你的名字，
我心就抖战，
身就沁汗！
并不当到别人，
只在那有星子的夜里，
我才敢低低的喊叫你底名字。

不有：没有 当到：当着

选自《沈从文诗集》，理想国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