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主播:程敬欣
后期:章榆楠
文本:龚天琪
清明
每到清明时分,杏花带雨而开,梨花伴露而眠,垂柳随风而舞,浮萍逐波而行……驻足在春天的旷野,映入眼帘的是长河落日,是群山尽染,是野渡横舟,是炊烟袅袅,伴着纯朴的鸡鸣、犬吠和牛哞,还有那麦苗拔节的声音……那种美是质朴的美,原始的美,自然的美,美中还透着一股子灵性,承载...
介绍: 主播:程敬欣
后期:章榆楠
文本:龚天琪
清明
每到清明时分,杏花带雨而开,梨花伴露而眠,垂柳随风而舞,浮萍逐波而行……驻足在春天的旷野,映入眼帘的是长河落日,是群山尽染,是野渡横舟,是炊烟袅袅,伴着纯朴的鸡鸣、犬吠和牛哞,还有那麦苗拔节的声音……那种美是质朴的美,原始的美,自然的美,美中还透着一股子灵性,承载着心灵的归宿,承载着岁月的研磨。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清明是淡雅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洗去了尘世的铅华,它不需要多少浓艳色彩,一个牧童、一个酒家,甚至只要一抹轻烟或几笔墨柳便可勾勒出它的轮廓。
“清明雨打湿了衣服,清明雨打湿了脚步。撑一把小伞,踏上了小路,默默地走向你的住处,野花缀满那座土丘,多么美丽又寂寞的小屋……”一首《清明雨》,又何尝不是一幅经典的水墨?它可让我在那凄美的旋律中独自燃起一炷心香,默默怀念那些已逝去却永远刻在风中的名字,有我们的先烈,有我们的亲人,也有我们的故友。
清明,是一幅淋漓的水墨。油画画的是眼中的画,水墨画的却是心中的画,心的灵动就是水墨,虚实在心,浓淡在情。浓,源自纠结;淡,出于释怀。“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清明亦是浓酽的,有时也需要浓墨重彩,因为清明节还是一个祭祀祖先、扫墓怀古的节日。
夜雨
雨声有时和溪声是很难分辨的,尤其在夜里。有时为了证实雨,我必须从回廊探出双臂。探着雨,便安心地回去躺下,欣喜而满足。
落雨的夜里,我却总想起秦少游,以及他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雨声中唯一的缺憾是失去鸟声。有一种鸟声,平时总听得到,细长而无尾声,却自有一种直抒胸臆的简捷的悲怆,像一个不善言词的人的低喟。雨夜中有时不免想起那只鸟,不知在何处抖动它潮湿的羽毛和潮湿的叹息。
偶落的骤雨,照例总扬起一阵浓郁的土香。而四月初的夜雨不知为什么也能渗出一丝丝的青草味,跟太阳蒸发出来的强烈的草薰不同,是一种幽森的、细致的、嫩生生的气味。我想若是光凭嗅觉,我也能毫无错误地辨认出这样的夜雨。
油伞
从朋友的乡居辞出,雨的弦柱在远近奏起,小径忽然被雨中大片干净的油绿照得惹眼起来。原想就这样把自己化在雨里一路回去,但推却不了他的盛意,遂支着一把半旧的油伞走了。
走着,走着,黄昏四合,一种说不出的苍茫伸展着,一时不知是真是幻。二十多年前,山城的凌晨,不也是这样的小径?不也是这般幽暗?流浪的中途站上,一个美得不能忘记的小学。天色微茫,顶着一把油伞,那小女孩往学校走去。
而二十年后,仍是雨,仍是山,仍是一把半旧的油伞,她的脚步却无法匆促了。她不能不想起由于模糊而益显真切的故园的倦柳愁荷。
她一无所获——而二十多年后,她在芬芳的古籍中偶然读到柳州笔下的山水,便懊恨那些早晨为什么浪费在无益的奔跑上?为什么她不解人生的缘分?为什么她不解那一瞥的价值?为什么她不让故园最后的春天在那网膜上烙下最痛最美的印记?却一心想着那不知所云的二三事。
油伞之后,再无童年。岛上的日子如一团发得太松的面,不堪一握。
但岛仍是岛,而当我偶然从仔细的谛视中发现那油伞只不过是一把塑胶仿制品的时候,黄昏的幻象便悠然消逝了。有车,有繁灯,这城市的雨季又在流浪者眼前绵绵密密地上演了。
文章来源:部分摘自张晓风《雨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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