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丽泽穆勒 当你去世以后

人文历史 国栋声音 第540期 2016-08-12 创建 播放:137

介绍: 读诗之十四:丽泽•穆勒的《你去世之后》

你去世之后

[美]丽泽•穆勒 / 倪志娟译

我们第一次提起你的名字,
你就穿过坟墓的外壳
复活了,一个会动的雕像,
在我们中间走着,交谈着。

从那以后,你长高了一些。
我们让你比真人
稍微大一点,背诵你的故事片段,
...

介绍: 读诗之十四:丽泽•穆勒的《你去世之后》

你去世之后

[美]丽泽•穆勒 / 倪志娟译

我们第一次提起你的名字,
你就穿过坟墓的外壳
复活了,一个会动的雕像,
在我们中间走着,交谈着。

从那以后,你长高了一些。
我们让你比真人
稍微大一点,背诵你的故事片段,
我们所喜欢的传奇和结局。
我们从你所有的面孔中,选择一个
为你带上,一个洗净了悲伤的
面孔。现在你没有其余的部分。

你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我们
是否使你惊恐,因此你渴望
另一个面孔?也许
你愿意被留在黑暗中。

但是你无权过问此事。
只要我们活着,我们就会让你远离
你真正的死亡,
这一事实已经被遗忘。我们说,
我们不想放弃你,
其实,是我们无法让你离去。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但是每一个活着的人总是忍不住想到死,尤其是至亲之人去世后,我们会反复地想到他,会让他继续活在我们的言谈中。我们塑造他,摧毁他,我们装扮他,歪曲他。只要我们活着,他永远不会离去,因为他在所在之地固执地等着我们归去。
这是一种悲哀还是欢喜?
每次读到穆勒这首诗的第一句:“我们第一次提起你的名字,\你就穿过坟墓的外壳\复活了”,我会感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悲伤,而当我读完这整首诗时,我感到的却是一种更深的无奈,一种悲悯,对生者和死者,这种无休止的情感纠缠。
太上忘情,天若有情天亦老,能得永恒之物必得无情,而人的生命总是太短。死亡或许是一种延伸,如一缕炊烟从低矮的屋顶升起,暮霭沉沉,天地交接,谁是谁的死者呢?如此想开去,庄子所谓的相忘于江湖,真的是一种奢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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