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你要去哪？”
列车上的时间或许很难熬，尤其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呆呆地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晃着腿，突然发问。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我并不讨厌无由来的搭话。我合上笔记本：“山城。”
“哦。”她应了一声，扭头继续盯着窗外。
“那你去哪？”我本等着她继续发问，她却看起来丝毫没有再交谈下去的兴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

介绍： “你要去哪？”
列车上的时间或许很难熬，尤其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呆呆地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晃着腿，突然发问。
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我并不讨厌无由来的搭话。我合上笔记本：“山城。”
“哦。”她应了一声，扭头继续盯着窗外。
“那你去哪？”我本等着她继续发问，她却看起来丝毫没有再交谈下去的兴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刚才在写东西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写呢？”
“我想飞，但我没有翅膀。”我指了指电脑，“它就能让我飞起来。”
“但你想的不是飞。既然是可能的，又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笔上。你在怕什么？”
我习惯性地摸向裤子口袋里的烟，掏出烟盒又想到这是在火车，握着烟的手一时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她放肆地笑起来。
“火车上有吸烟室，就在那边尽头。”她说。
太阳渐渐落下。我起身往吸烟室走，想关上吸烟室的门时，被她的手挡住，看她跟了上来，我诧异地问：“你也抽烟？”
“在这个拥挤而狭小的空间里，除了你我，只有烟——你呼吸出来的烟。”她贴紧我，凑近我的耳畔，狡黠地笑，“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浪漫。吸烟室的墙被长年累日的烟熏得发黄，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混杂在鼻尖，但我只瞧见了她额前苍白的皮肤，嗅到了她身上温暖的香气。
我拿烟的手指轻颤，我想问问天空上色彩变幻的晚霞，想问问世界上的一切诗人，我想问问她，这是否就是浪漫。

月光开始融化，化作一个缠绵的吻。我给她读我写的诗，她不说话，只望我，像是要把我心底世俗的欲望探得一干二净。
“融化——潮湿？”她清澈的眼睛蓦地蒙上了一层薄纱，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我长成的身体上挂着一个潮湿的你，或者，是潮湿的我？”
我下意识地抽回手。
“我还以为成熟了。”她拉了拉领口，把裙边的褶皱一寸一寸抚平。
“什么？”我下意识地发问。
“暧昧啊。”她的笑隐藏在黑暗，在夜色的遮盖下显得十分性感，而又分外落寞。不等我说话，她蹬掉鞋子上了床，探起一个头，“晚安。”
月光闪了刹那，恍惚间，又重新躲回了云层，像是从未发生过那般消失得彻彻底底。可我知道，那月光是真实存在的，她刚刚便拂过了我的身。
“晚安。”我张了张嘴，无声地对空气说。

今天我就要走了。她呢？似乎从来没有坦白过，没人知道她的目的地，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敲起字来。
她意外醒得很早，坐在我的对面。我抑制不住地想，她是为了给我送别。
时间流逝，火车上人流涌动，逐渐嘈杂，我们就这样相对而坐，任由声音逐渐入侵这一块小小的宁静。
“你又在写什么，”她终于先打破了宁静。顿了顿，她问，“写我吗？”
我合上笔记本，微笑看她，不置可否。
我会写下一串文字，以真情，以私心。关于春天，关于世界，关于陌生人，关于爱情，关于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