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钟声轰鸣,高楼坍塌的瓦砾雨点一般地砸下来,将她狠狠拍在地上,尖锐的疼痛在结满黑痂的心脏表面刻下一道深深的空白,令人疑惑的是,本该仅有这一条裂缝的心脏,如今却是斑驳的,仿佛此情此景已重复了无数次。 天空遥远而苍白,雨水的冷从披散在地的发丝末梢透进身体时,额头汩汩涌出的血液却温暖了脸颊,让视野中那片空白渐渐地泛红,泛...
终结的钟声轰鸣,高楼坍塌的瓦砾雨点一般地砸下来,将她狠狠拍在地上,尖锐的疼痛在结满黑痂的心脏表面刻下一道深深的空白,令人疑惑的是,本该仅有这一条裂缝的心脏,如今却是斑驳的,仿佛此情此景已重复了无数次。 天空遥远而苍白,雨水的冷从披散在地的发丝末梢透进身体时,额头汩汩涌出的血液却温暖了脸颊,让视野中那片空白渐渐地泛红,泛红,直到起了褶。她吃力地试图让眼睛聚焦,终于勉强看出,那片红色原来是前一天从自己手边滑走的柔软布料,而当时围着那条红围巾的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她只是侧身瞥了一眼,仅仅来得及留个模糊的影子在记忆中,雨便下了起来,让她无暇他顾。 现在,那人就在自己身前,眼睛仿佛悲悯的深渊,她虽不知这悲悯的缘由,却莫名有一丝心痛。 红色的影子坐了下来,将背上的吉他取下抱在怀中,颇似行为艺术地弹唱起来,就像在为自己献上挽歌。 蝉时雨,化成淡墨渲染暮色。 我好像听过这首歌”她想,“也或许,我认识这个人。” 滂沱中断续的歌声如脆弱的蛛丝,将她牵引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街角,扶手长了些锈斑的长椅上,坐着一位身材单薄的流浪歌者。 她看到“自己”正举着伞沿路缓缓走过去,路过那位歌者时,好像被歌声吸引,短暂的驻足了一会儿,但一看到公车向这边驶来,便立刻快步跑远了。 梦使她得以看清歌者的动作,那人凝视着“自己”离去的方向,好似有千言万语翻腾在眼中,良久,只落下来汇成小小的叹息。 片刻,歌者背起了吉他,向反方向转身迈步,避开水洼越走越远。
“等等!”疾呼本能般的脱口而出。但现在的她只是梦境的旁观者,心音无法传递给任何人,于是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漫无目的游荡的“自己”。 “你能意识到吧,追上她,求你追上她!” 乞求的话音刚落,她便看到“自己”的脚步一顿,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猛的转身后望,只发现刚才路过的那抹红色已经融进雨幕无影无踪了。“自己”有些懊恼的跺跺脚,踩着水便大步向来时的方向奔跑过去,途中甚至丢掉了吃风的雨伞。随着“自己”的奔跑,越来越多不知出处的记忆碎片在梦境中出现,漂浮在空中。 掉漆的吉他、看不清面容的超人气歌手、飞驰而过的公车、从高处看到的万家灯火、捧着礼盒的小小的自己、散乱的啤酒瓶、剥落的墙皮、夕阳、夜空和烟花。
她定定地注视着这些陌生的场景,直到最外层的雨浇灭了那些烟火,铺好一层沉重的黑灰,仿佛在为接下来的不幸做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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